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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桥梁建在“地球裂缝”上(创新故事)
时间:2025年10月10日      来源: 人民网-人民日报      浏览:19      
摘要:花江峡谷大桥用到的“黑科技”远不止于此。项目团队引入了基于北斗卫星的高精度定位终端,每秒捕捉主缆在空中的精确三维坐标,实现对主缆位移毫米级实时监控;通过虚拟预拼装技术、北斗动态精准定位技术等,实现精准调控和一键寻址吊装,使得建桥像在云端“搭积木”;他们还采用了“智慧缆索”技术,即把内置光栅光纤的复合碳纤维丝嵌入主缆中,为大桥植入一套“神经感知”系统,可以24小时给大桥做全面体检。

贵州花江峡谷大桥总工程师刘豪

把桥梁建在“地球裂缝”上(创新故事)

环球人物记者 许 晔


  刘豪在花江峡谷大桥建设施工现场。
  受访者供图

  刘豪,1983年生,贵州贵阳人。2005年入职贵州桥梁建设集团,曾参与坝陵河大桥、平塘特大桥等世界级大桥建设。日前,他作为项目总工程师参与建设的贵州花江峡谷大桥正式建成通车。

  

  日前,横跨贵州省贞丰县与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的世界第一高桥——六安高速花江峡谷大桥正式建成通车。这座“横竖”都是世界第一的超级大桥,主桥跨径1420米,居山区桥梁跨径世界第一;桥面距水面高度625米,同样是世界第一。通车后,昔日过江需两小时的艰难跋涉缩短为两分钟车程。

  入行20年后,花江峡谷大桥总工程师刘豪带领团队把桥梁建在了被称为“地球裂缝”的花江峡谷上。他说,自己幸运地找到了喜欢的行业,幸运地参加了许多项目,更幸运的是赶上了桥梁人的好时代。

  被峡谷风吓到的经历,激起他的“追风”执念

  尽管过去多年,刘豪仍然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刻。2008年10月的一天,他在位于贵州省安顺市的坝陵河大桥主缆上做测量。突然,狂风大作,将空中施工通道吹偏。身下就是近400米的深谷,他双手死死抱住颤动的主缆,脑子里一片空白,不敢动弹。

  风通过峡谷时,风速快、风向乱,再加上大桥的“狭管效应”,风力会更大。在花江峡谷中,瞬时风力可达14级,这势必会影响到桥梁的施工和运营。

  被峡谷风吓到的经历,激起了刘豪的“追风”执念,他决定在工作中使用更多科技手段。在设计阶段,他和团队用多普勒激光雷达测风系统精准捕捉桥位区域的风速、风向、风攻角等海量风场数据,并开展风洞实验,找到更优的抗风设计。

  “借助这些数据,我们可以预测未来6小时的风速和风向变化。在施工阶段,这不仅能节约成本,也能减少施工风险;到了运营阶段,我们还可以根据风的情况,给工作人员及游客一些安全提示。”刘豪说。

  花江峡谷大桥用到的“黑科技”远不止于此。项目团队引入了基于北斗卫星的高精度定位终端,每秒捕捉主缆在空中的精确三维坐标,实现对主缆位移毫米级实时监控;通过虚拟预拼装技术、北斗动态精准定位技术等,实现精准调控和一键寻址吊装,使得建桥像在云端“搭积木”;他们还采用了“智慧缆索”技术,即把内置光栅光纤的复合碳纤维丝嵌入主缆中,为大桥植入一套“神经感知”系统,可以24小时给大桥做全面体检。

  精心设计,参与三个版本桥旅融合

  贵州一直在做桥旅融合。

  在跨峡谷千米级跨径桥梁——坝陵河大桥,游客可以到桥体内部观光游玩。刘豪称之为“1.0版本”。

  在平塘特大桥,作为项目副总工程师的刘豪与团队进一步打开思路:大桥以蓝、白两色为主色调,那是天空的颜色,也与当地枫香染民族服饰色调一致。大桥被称为“天空之桥”,旁边还建起一座“天空之桥”服务区,成为游客打卡地。这是桥旅融合“2.0版本”。

  等到建设花江峡谷大桥,则进化至“3.0版本”,从前期设计开始就将旅游功能考虑在内。“3个版本,我都参加了!”刘豪说。

  花江峡谷大桥桥体内,游客可以体验高空无绳蹦极、低空滑翔伞,也可以在大型玻璃廊道上俯瞰峡谷;若是不喜欢刺激的娱乐项目,还能乘坐观光电梯,来到距离江面800米的桥顶咖啡厅小憩。大桥旁的观景台也依照山势地形,有高有低,让游客可以从不同视角观赏大桥。

  桥身下便是花江。“春天,花影会倒映在水面上。等到花谢,许多花瓣会落在水面上。这便是花江的由来。”刘豪说,花江峡谷还是三叠纪活化石保存最完整的区域之一,是全球古生物学家研究三叠纪的重要区域。“可以说,这一座桥,见证了漫长的地质演化历史。”

  前不久,刘豪接待了几名外国客人。“他们一直在惊叹,原来桥梁和旅游可以如此深度融合。”刘豪说。

  多年坚守,见证贵州的桥一点点“长大”“长高”

  刘豪从小就喜欢大桥。家人曾带他去施工现场看工人修建大桥,他不停地发出惊叹,心想:“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桥?这么大的部件是怎么放上去的?”一颗梦想的种子就此埋下。2001年,他考入重庆交通学院(今重庆交通大学)桥梁工程专业。

  毕业后,刘豪入职贵州桥梁建设集团,参与了多座桥梁建设。“斜拉桥、悬索桥、刚构桥、梁式桥等现代桥型,我都参与过。不少桥梁工程师一辈子只参与建设一两座大桥,接触的桥型也就一两种。我多幸运啊!”

  在参与修建坝陵河大桥时,由于缺乏经验,建设团队起初请来外国专家做技术咨询。后来因工序不同,外国专家也帮不上忙,中方团队靠自主设计的方案解决了设计难题。

  “那时,我们没有桥面吊机,外方人员又坚持要2000万元租金。面对天价,我们下定决心自己造。”刘豪说,“最终,我们的团队研发出成本仅400余万元、性能更优的国产桥面吊机,成功解决了山区桥梁建设中对跨径的限制。”

  贵州山川众多,沟壑纵横。飞架的桥梁,意义早已远超建筑本身。这些年,刘豪见证了贵州的桥如何一点点“长大”“长高”。

  “以前,村民挑着山货到县城去卖,等到了,不少东西也颠坏了。现在,他们足不出户便可卖货,有桥有路便有人过来收。”刘豪说,坝陵河大桥刚开工时,周边居民大多住土坯房;大桥建成后,他们都盖起了小洋楼。

  眼下花江峡谷大桥已通车,刘豪会很快前往下一个项目工地。他和妻子计划着,最近带孩子们来看看花江峡谷大桥,告诉他们:“这是爸爸和许多人共同完成的又一个超级工程!”


  《 人民日报 》( 2025年10月10日 06 版)

(新媒体责编:贡子奕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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